明疏萧策安是什么书-明疏萧策安小说在线阅读:超越饮食迷思

時間:2023-11-29 10:17:15 作者:超越饮食迷思 熱度:超越饮食迷思
超越饮食迷思描述::她低头默默地吃着鸡蛋羹,一滴两滴泪落在饭桌上。老婆婆和老伯对视了一眼,许久后,老婆婆才开口说道:“姑娘,我们俩虽然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生命是父母给的,千万不要轻易放弃!”明疏点了点头,缓了一下后,抬头看着两天说道:“老伯,婆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说着,明疏往怀里摸了摸,只摸到一块玉佩,她拿起看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成年礼时,萧策安安送给她的,那时候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可悲。她将玉佩放到老婆婆手里,然后说道:“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个玉佩,还望你们收下。”老婆婆罢了罢手:“不用,寒熠已经给我们了。”明疏愣了一下,但还是质疑把玉佩给了他们:“寒熠是寒熠给的,这是我的心意,不一样的!”俩人见明疏如此真诚,也不好再拒绝,就收下了。随后,明疏像是想到了,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寒熠的?”老婆婆温柔一笑,像是陷入了一长回忆里:“那孩子是个好人,当初我们一家人遇到了土匪,土匪夺了我们唯全部的银两,还想灭口,多亏了寒大侠的出现,救了我们一家人。”明疏实在是没想到,平常杀人如麻的寒熠,竟然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她浅笑道:“原来如此。”“姑娘,你和寒熠是怎么认识的啊?”老婆婆关切的问着。明疏听出了她眼里的不明的味道,解释道:“老伯,婆婆你们被误会,我和他算是相识的朋友,没有其他关系的。”“这样啊,那我看他关心你,为你遍地找草药的样子,可不像只是简单的朋友。”老婆婆狐疑的说着。闻言,明疏心中充满了猜测,难不成,寒熠对自己……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会的,一定会的。另一边,寒熠来到议事殿。此刻,萧策安安身穿黄袍,端坐在高台上,只是眼神空洞无神。寒熠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主上,我回来了。”听到寒熠的声音,萧策安安才回过神来,低沉问道:“她……的后事都处理好了?”“是。”寒熠回。接着,萧策安安不死心的问:“寒熠,她是真的死了吗?”======第16章======闻言,寒熠心中一惊。难不成明疏没死的消息这么快就暴露了,正当他正踌躇着如何回答时——萧策安安却开口了:“罢了,是朕糊涂了,你退下吧!”寒熠默默退下了。自明疏离去之后,萧策安安就像被抽走一半的力气。他放下了朝堂的琐事,时而呆在祈王府。萧策安安走进了那间被封掉的屋子,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导致整个朝堂都动荡不安。萧策安次身边的安公公没有办法,只能去请太后出山。“你所言属实?陛下当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颓废?”闻言,安公公立马跪在地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假。”太后闻言神色不明,深深叹了一口气:“行了,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她罢了罢手,让大家都退下。第二日,太后来到祈王府,果然在里面找到了萧策安安。看着萧策安安日渐消颓,“啪”一声,太后猛地打了萧策安安一巴掌,他愣在当场。“萧策安安,你清醒一点!你身为九五之尊,还要为一个女人颓废到什么时候?!”太后又气又恼,怒其不争道:“当初你是要去争这皇位,也是你要把那丫头当成一颗棋子,如今那丫头死了,你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在王府时,她就看出自己的儿子对明疏那丫头,不一样,可是她说了很多次,他都不停,如今,一切都晚了!太后轻轻拍打着萧策安安的后背:“祈儿,你不能任性了,你现在是一国之主,身上肩负着大凉国所有百姓的安康,你要振作起来,明疏也不会看到你这样颓废的,毕竟她曾一心只为你!”萧策安安呆愣愣地转过头,口中低喃道:“明疏……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看他这模样,太后又是心疼又恨他不争气。“是的,回不来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噗通一声,萧策安安在太后面前颓然跪了下来。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真的失去了那个女人!他呆滞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他一直在自欺欺人。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明疏走了,在他一次次伤害她之后,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不管他怎么悔恨,不管他怎么折磨自己,都不能让死人复活,他也再也没有机会去告诉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更不会再有人为他扫平一切障碍,也不会再有人关心他的一举一动,最重要的是再也不会有人那么一腔热血对自己了!因为这样的女人,已经死了啊!萧策安安双手掩面,悔恨的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母后,可我真的没法原谅自己,我也是真的好后悔,更是真的好想好想她……”太后叹着气,摸着孩子的头发,动作温柔而心疼。“那丫头活着的时候就吃了很多苦,既然你如此悔恨,那就替她完成她的愿望……想想还能为她再做些什么?然后把江山守好,这份江山也是她为你打下来的,你如此不珍惜,就是在浪费她的心血!”“她的愿望?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没有找到亲生父母,而这份江山也的确是明疏一剑一剑给他打下来的,他确实不该辜负,也不能辜负!”萧策安安想到这,渐渐恢复了自己的情绪。他缓缓站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清澈又坚定,郑重地对着太后说道:“儿臣知道了。”“儿臣会好好守护这大凉的江山,护佑我大凉子民一世平安!”======第17章======闻言,天后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很是欣慰。自此之后,萧策安安开始专心处理着朝堂之事,只是,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冷峻,再也没有笑过了!更没有再开口‘明疏’这两个字!一个月后。明疏看着手腕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触摸惊心的痕迹还是永远留下了。这期间,寒熠找了各种去除疤痕的良药和药膏,但都被明疏一一回绝了。她是为了记住这种感觉,毕竟——这是她此生做得最蠢、最傻的事!寒熠看着明疏执意的模样,最终也不再阻拦。只是开口问道:“还疼吗?”明疏却只是轻轻的回答:“都过去了。”寒熠这一个月来都小心翼翼的,不想让明疏再想到过去不开心的曾经。如今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毕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想着明疏应该也好一些了。只是手腕上的伤口愈合了,心中的伤痛又该如何愈合呢……“主,陛下最近还好吗?”明疏平静的发问,就像是在问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寒熠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抵不住明疏的眼神,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你死后,主上颓废琅嬛付费整理了一阵,成日把自己关在你的屋子里,后来朝堂动荡,太后出山,打了主上一巴掌,后来主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专心处理着朝政,再也没有去看过温洛缈一次……”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寒熠不继续说下去,明疏也大概能猜到后面的剧情了。“那温洛缈能善罢甘休?”明疏讥讽的问着。寒熠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自然是不能,只是主上对她爱搭不理的,她也自知无趣,闹了一阵后,又安宁了一下,然后又闹一阵,总之主上都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她的。”听到这,明疏笑了,只要一想到温洛缈那气愤的样子,她就觉得爽快!寒熠也好久没有看到明疏这么明媚的笑容了,一时之间竟然望得出了神。还好,老婆婆来叫他们两个去吃晚饭,寒熠这才收起自己这不合时宜的目光,两人跟在老婆婆去吃饭。夜深,明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她披上外套来到屋外。眼下虽然是已经到了初春,但天上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星。这时,一个黑影般的东西从上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面前,明疏吓了一大跳,顿时差点尖叫起来。她打趣着寒熠:“你就不能少往天上飞,脚踏实地的在路面上走吗?”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越发觉得寒熠这个人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冷酷,反而内心却是一个极其有温度的人。寒熠听到这句话,眉毛上挑了挑,“习惯了。”他问:“睡不着?”明疏答:“嗯。”之后,两人沉默了一下。许久后,寒熠才开口问:“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打算?”明疏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随后答:“想游山玩水,去遍不同的地方,边走边看!”明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都有了光亮,寒熠也为她感到高兴。“可以,我支持你!”明疏被寒熠突如齐来的鼓舞震惊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寒熠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着:“像我们这样的人,一直都很向往自由,如今你有了自由去游山玩水,也算是当我也玩过了吧!”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寒熠说这话时,眼里有一丝无奈。她开始心疼这个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男人,嘴角浮起一抹笑,下意识地道:“你也可以的,你要不要试着放下这个身份?”======第18章======只是寒熠却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明疏的建议。有些人生来就是在光明处,而有些人,只能活在面具下,黑暗中,而寒熠就是其中的一个……这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那么多仇家,又如何能抽身离开,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苦涩的笑了笑:“我就不用了,夜深露重,早点休息吧!”话落,寒熠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屋,这次,他记得明疏的话,脚踏实地的走进去的,不是飞进去!转眼,已经到了阳春三月。整个皇宫却无暇赏春,反而人人自危。谁都知道,这大凉的皇帝因为身边的一女子去世之后,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还传出要废帝,重立心帝的消息。后来,萧策安安却突然出现,每日上朝,尽心尽力处理着国事,谣言不攻自破。就在大臣们都以为,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的时候。萧策安安却又做了一件事,他将十四年前,灭了明疏师门的人,一家都满门抄斩了,凡是与那个女人不利的人,他全杀了。不光杀了还不解气,连尸身都没有放过,丢在了乱葬岗喂了狗!他赤红眼,眺望着远方,喃喃说道:“明疏,你看到了吗?我给你报仇了!”可惜,明疏再也听不到了……又过了一段时日,萧策安安开始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血冷情,浑身都散发着阴森可怕的寒意,沉默不语,甚至都没有表情一般,宛如就一个活死人!众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一天惹得陛下不爽,自己就会小命不保!但其实,萧策安安还是分得清好与坏的,他要斩的只是害明疏的人。所以,就在人人噤声,畏惧颤抖的时候,萧策安安却突然收了手。但他依旧不愿与人言语,身为皇后的温洛缈来找了他很多次,却让他越发的对她烦躁,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所以直接将温洛缈禁了足,关在了长春宫,不准她迈出一步,任凭她怎么求也不放她出来。长春宫俨然成了一座冷宫。萧策安安却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温洛渺直接震惊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也不敢求放她出去的话,老老实实地待在长春宫,保命要紧。自此之后后宫之中,再也没有纳过一个新人。而且,萧策安安身边所有服侍他的人,也都是换成了清一色的男人,宫中都出现了皇帝不行的传闻!太后就只有萧策安安这么一个儿子,看着这样的他十分担心,但又知道自己儿子对明疏的愧疚,便也也不好太强求,只能先观察!直到这件事,传到了百姓的眼里,影响了皇室的面子,已经不是私事了。为了皇室的繁衍,太后只好出面,开始为萧策安安选妃。只是都被他严词拒绝。“母后,儿臣心中想娶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明疏!”如今的萧策安安活着只是为了替明疏报仇,守护好这她为他打下来的江山,除此之外再别无所求!太后见他如此坚决,深深的叹息。只好出面解决了此事,对外宣称:“太上皇驾崩,新帝要守孝三年,所以暂不选妃!”直到太后颁布了这则懿旨,才平息了动荡的朝政,百姓也懂得了皇帝的孝心,两全其美!这三年里,只是萧策安安做事越发雷厉风行,还亲自带兵收复了辽晋边境,一路北下,从没有停息过半刻!因为只要他一停下,就会想起那个叫‘明疏’的女子的笑颜,一想到,他的心就会钻心的疼!“明疏,你都好久没有来梦里找过我了,你当真狠心的将我忘了吗?”======第19章======大凉十六年,转眼三年。萧策安安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忙碌着,无论春夏秋冬,他从未享过一天的清闲。最终,还是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凉国的皇宫,人人都处于紧张的气氛中,皇上病了好久日了,却一直不见好转,无论太医用什么药,都不见好转。眼看着用遍了奇珍灵药,宫中太医御厨都愁白了头发,却还是无计可施……永寿殿。太后将手中的花枝插进瓶中,却不小心花枝刺到,瞬间有血冒出来,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拧紧了眉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皇帝身边伺候着的安公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太后脸色一白,心中的不安越延越深。“太后,陛下病了,您快去瞧瞧吧!”安公公急切的说道。太后吓得腿都站不稳了,在安公公的搀扶下,朝着萧策安安的寝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当太后走到萧策安安的寝殿的时候,就看到侍卫将皇帝的寝殿围了个严实。“安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后猛地回头看向安公公。“太后,咱们还是快进去把,杂家也不是很清楚!”安公公晦涩的开口。安公公越是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心里越是担心。一步一步的朝着皇帝所住的寝殿走去,没走一步心中的不安就加强了一步。“太后……”安公公急切的回头喊她。太后用力的咬了咬唇,心一横,快速朝着那寝殿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闻到整个养心殿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祈儿?”太后心慌的喊着萧策安安的小名。她眼眶一热,平日里生龙活虎的人,如今竟然躺在床榻之上,没有起来。“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太后连忙走了进来,掀开垂着的帐幔,便看到了萧策安安那张惨白的脸。“母后,我好像看到明疏了……”萧策安安虚弱的说道。“祈儿,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不是糊涂了?明疏三年前就不在了啊,你不要吓哀家啊!”太后哽咽着,眼神里都是心疼。随即,凤眸微微挑起,苛责的看向一旁沉默的安公公呵斥道:“安公公,你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能让陛下变成这样?你该当何罪?”太后声音颤抖着说道。“太后饶命!”安公公跪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悲哀。“母后,您不要怪他,怎么会是他的事情,是朕的命数尽了……”萧策安安脸上没有丝毫不舍,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他想,这样也好,死了就可以早点见到明疏了。“祈儿,你别说这样的胡话啊,你这样说,你让哀家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太后又气又心疼说着。她双眸微抬,眼神变得凌厉,对着众太医喝道:“哀家命令你们治好陛下,否则唯你们是问!”太医们额头渗出冷汗,上前替萧策安安把脉,脉象居然越来越弱。说明病人已经放弃了自己,丢掉了求生的意志。所谓针石可医,心魔难除,这是积攒了三年的积怨,这……是在是没法医治啊!即使要被杀头的风险,太医院院首还是说了实话。“陛下这是心病啊,心病还需心药医……”闻言,太后心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哀凉。心药?是明疏那丫头吗?可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啊?想到这,太后越发的心急如焚。这时,萧策安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噗”一口鲜血吐出来后,便陷入了昏迷。太后看着昏迷中的萧策安安,用力闭了闭眼睛,压下了心中的凄楚。冷声道:“传哀家懿旨,张榜各处为陛下寻求名医、奇药奇方,重重有赏!”======第20章======很快,皇榜就贴满了大凉国的大街小巷。苍桐镇,大凉国的西边,一个偏僻但民风淳朴的小镇。天方蒙蒙亮,镇上就热闹了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和喧闹。街道上,一白衣女子头戴蓝色面纱,只露出一双极为清冷的琉璃眸子。在朝阳的微光晕染下,显得越发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那蓝色面纱下的容颜。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缓缓走进张贴皇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顿时有无数双眼睛朝她看了过来。一对巡逻的士兵自然也注意到了,个个表情一变,刚想走过去打算喝止,却见那白衣姑娘伸手一撕,干脆利落地将贴在墙上的皇榜撕了下来。众人顿时目瞪口呆。镇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动作,却无一人敢上前——包括巡逻的官兵。众人齐齐沉默的看着这位眼生的白衣姑娘,拿着那张价值万金却也象征着催命符的皇榜,脚步轻快地朝着不远处的官兵走去。“军爷,皇榜我揭了,还烦请通报一下上面,给我带路。”她虽是普通女子的打扮,而且又带着蓝色面纱,然而盈盈一笑间,流光轻转,美目生辉,让人顿生好感。只是……为首的军官脸色青白,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最后表情变了数变,却一个字也没开口,只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带路了。白衣女子见状微笑,跟在了巡逻士兵的后面。第二日清晨。马车渐渐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往京城脚下最繁华的地段越行越近,为首的军官转头,看着坐在马车里的白衣姑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你当真要去皇宫?那黄榜上的内容,你可仔细看清了吗?”“看清了!”白衣女子清冷的回答着,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军官闻言一噎,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放缓了语气,“姑娘,给皇帝治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治不好的话小心小命不保啊!”白衣女子嘴角浮起一抹笑:“你是觉得我会死吗?”军官点了点头:“这几日来,揭皇榜的医者不在小数,可至今还无一人能治好,也没有一人能毫发无伤的出来……”白衣女子讥讽的笑了笑:“哦,是吗?可我不一样。”军官叹了口气,继续劝说着:“姑娘还是三思为好,连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近来,一张张皇榜被揭,一个个都被仗责了出来,以至于很多医者已经望而却步了,所以即便是有一万两黄金的诱惑,皇宫也已经半月有余没有自告奋勇的医者上门了。但是他的劝阻已经来不及了,莫说皇榜在手,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便是眼前缓缓打开的皇宫大门,也已经不容他再多言一句。安公公看着停下的马车,还有几位带路的官兵,淡淡道:“哪位揭了皇榜?”引路的几个官兵闻言,面上表情显得不安许多,齐齐将目光投向马车上的白衣女子。“是我!”======第21章======白衣女子利落地跳下马车,朝那几人官兵大哥挥手:“多谢各位军大哥带路。”几位官兵转身离开了。安公公看了看这位带着蓝色面纱的白衣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淡淡转身:“跟杂家进来吧。”随着皇宫庄重威严的大门缓缓关闭,一切被隔绝在了另一个天地之外。“姑娘要先休息片刻,还是……”“直接去陛下的寝殿吧。”白衣女子淡淡的回着话,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漠和疏离和一种万事不留心的慵然。安公公一怔。这个女子,似乎不一般。这段时间来,进出皇宫的医者目的各有不同,不管是冲着黄金万两的诱惑而来,还是想着借着机会一睹龙颜,反正都是有所图,进入皇宫时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却还是无法掩饰心里的紧张。但是这位白衣姑娘,虽真颜未露,但是安公公只从这个声音里就听出了一种,仿佛置身红尘之外的漠然,似乎不为名,也不为利,当然更不是真的为了那万两黄金——那么,她为何而来?安公公突然有些好奇。养心殿门口。安公公对着白衣女子说道:“给陛下治病,需要用真面目见人,还请姑娘摘了蓝色面纱!”白衣女子答:“我自小脸上有胎记,恐吓到陛下,还是不要摘了。”她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孤自站在殿内一角。安公公闻言,“这……”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皇宫有皇宫的规矩,可真如这姑娘所言,吓到陛下病上加重,也的确是不好!正当安公公犹豫的时候,殿内传来了压抑的咳嗽声。萧策安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刻出来,搭在榻沿的手苍白得失了血色,却遍布着开始有了暗红色的花纹,诡异又瘆人。殿内传来虚弱的声音:“安德全。”安公公回过神来,脸色微变,正要开口让白衣姑娘进去,然而白衣女子已经先行一步往寝殿里走去。他愣了一下,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跟着进去了。明疏来到寝殿,寝殿里十分安静。萧策安安就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唇上全无血色,只有微弱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良久,明疏正要上前给他把脉,却被男人呵斥道:“下去。”“陛下,您就让这位姑娘看看吧,太后娘娘进日来都因为您的事,病倒了,您可不能有事啊。”安公公说着,就哭了起来,脊背弯曲,肩头都在打颤。榻上的人没有回应,只有不住的咳嗽声。安公公哭得越发厉害,到后来,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些日子,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萧策安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从昨日夜里开始发烧昏迷不醒,醒来又开始咳血。萧策安安缓了一下后,无力的开口:“安德全。”安公公抬起头,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他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跪着挪到榻前,仰着头:“陛下,老奴在。”萧策安安压下咳嗽声:“朕有话交代。”安公公一惊,心下隐隐有些惶惶不安,仿佛萧策安安要说的,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萧策安安却接着道:“传令下去,朕偶感风寒,近日不便上朝,朕若身死,丧事一切从简。”安公公急忙道:“陛下,您切莫如此想,定会有法子的,您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的。”萧策安安倒是对此不甚在意:“人都会死,不过早晚罢了。”他顿了顿,指着书案下的第三格:“届时,你将里面的东西交给太后,朕已经将朝中可用之人和应对之策都留下了。太后看了,心中自会有新帝的人选,还有朝中各臣,当用则用。若是压不住便杀了,不要心慈手软!”说道这,他又开始距离的咳嗽起来,幔帐都晃动了起来。萧策安安侧着脸,凌乱的碎发夹在脖颈里,他微合着眼:“明疏,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闻言,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女子,猛地望向前方。明疏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握紧,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微微颤抖。寂静的殿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陛下的病,我能治!”======第22章======话落,明疏就撩开幔帐,静静地看着躺在榻上的萧策安安。这个声音?萧策安安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带着一丝期许,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明疏却根本没有看到男人的眼神,动作娴熟地执起他的手腕,安静地把起脉来。眉眼低垂的模样,像极了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只是戴着蓝色面纱,他不是特别敢肯定。把脉的时间很短,明疏放下萧策安安的手腕时,平静地开口:“陛下是中毒了,此毒——”“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萧策安安虚弱的声音蓦然响起,划破殿内的安静,清晰地传进明疏的耳朵里。明疏却仿佛没听到一般,淡淡的把话说完:“这毒我能解。”“毒?”一旁的安公公在听到明疏的话后,满脸的不敢置信:“姑娘,你是说陛下是中毒了?”“陛下自己应该清楚。”萧策安安的确清楚,可他却毫不在乎,这毒是温洛缈下的。那日,他一不小心走到了长春宫,想着关了三年,温洛缈应该是醒悟了,所以他就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没想到……不过萧策安安并没有惩罚温洛渺,因为如今的温洛渺已经疯癫了,所以也就没有了惩罚的必要,也算是给自己积德吧,毕竟之前杀了那么多人,想到这,他苦涩地笑了笑。“毒能解,那心病可有办法解?”萧策安安喃喃地问着,他其实早就不想活了,这个身体早就是外强中干,一个躯壳罢了!闻言,明疏收着医箱的手顿了一下,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我能解陛下的毒,但陛下的心病还需自治。”明疏回答得滴水不漏,声音很像,但是语气一点都不像。“自治?”萧策安安开始哈哈哈大笑起来,一笑又开始咳嗽起来。他看着白衣女子清冷的背影,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到底在奢望什么呢?她根本不是明疏!“我会给陛下配好解此毒的药,药熬好后再给陛下送过来!”说罢,明疏转身就走,一眼也没有回头。走出养心殿的明疏,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双肩垂落了下来。本来都做好了此生再也不见的打算,可每到一个地方,总是还会从百姓的口中听到关于萧策安安的一些事迹,冥冥当中好像有牵引一般,让她知道了萧策安安生病的事。这三年来,明疏去了很多地方,也跟着老伯学了一门好医术。所以,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做不到熟视无睹,于是揭了皇榜,小心翼翼地来到皇宫给萧策安安治疗。她想,只要自己治好了萧策安安的毒,就会抽身离开,不会有一丝留恋!只是刚刚再次从男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心底还是会感觉到疼,她一着急,就忘记压着自己的声音说了那句话。而萧策安安差点就认出了她,幸好她后来又压了自己的声音,这才没有露陷。明疏正想着,没有看路。所以就撞到了一个黑影身上,她揉着发痛的额头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却在抬眸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具——======第23章======刹那,突然一股大力攥住了明疏的手腕。寒熠二话没说,就把明疏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又在做什么?”寒熠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怒意问着面前的女人。这三年来,他与明疏一直都保持着书信的联系,前不久两人约好在苍桐镇见面,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明疏留给他的书信,才得知明疏进宫了。那一刻,他心慌了,所以,他又朝京城赶,却还是慢了一步!他不是不想救主上,只是不想明疏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能感同身受,身为暗卫,终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那见不到一丝希望的日子了!“我知道,寒熠,我只是单纯的来解毒,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明疏耐心解释着,她不希望寒熠误会自己。对于寒熠,她一直都感激,而且这三年来的相处,又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在明疏的心里,是把他当挚友一般的存在,她格外的珍惜这个朋友。寒熠在听到明疏的解释后,稍微宽心了一些,只是一想到刚刚主上差点认出她的那一刻,他还是很担心。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明疏的眼睛,眼底波光流转,暗云翻滚。良久后,他才继续开口说道:“我也不是不想你救主上,只是不想你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我明白,谢谢你,寒熠。”明疏面带微笑,蓝色面纱之上那双琉璃般的眸子熠熠生辉。寒熠看得入了神,一时之间竟忘了要说什么了。明疏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寻常,只是小心的看了一下外面,然后小声说道:“我得先回到医馆抓药,熬药,否则迟迟不见我会起疑的。”寒熠回神,温声叮嘱:“切记,一定要时刻小心谨慎,还有,蓝色面纱千万不能摘下来!”明疏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因为三年前是寒熠救的自己,要是被发现自己是小,牵连寒熠就是她大错特错了。三日后,萧策安安喝了明疏煎的药,身子大好。在他能下地的第一天,萧策安安就让安德全带了自己的口谕给明疏。“姑娘,杂家奉皇上的口谕,姑娘医术精湛,救驾有功,特赏赐黄金万两。”闻言,明疏俯首跪地,平静的说:“谢皇上,但民女并不需赏赐,还请公公替民女捐给军队吧!”此话一出,安德全震惊。他不敢置信地再次问道:“姑娘,你是说你非但不要这些赏赐,还要把这些黄金全捐给军队?”明疏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答:“是。”“还有等陛下的毒彻底解了之后,民女就会离开,还望陛下恩重!”安德全在心里震惊了,越来越觉得这个姑娘不是寻常人!安公公回:“好,杂家会把姑娘的话带给陛下的。”明疏微微作揖:“谢谢公公。”安公公将明疏的回答带给了皇帝,萧策安安对这位带蓝色面纱的姑娘越发的好奇。待安德全离开之后,他拧紧了眉头。能有如此气魄,又不求回报的人,他只遇到过一人,那就是明疏!只是,萧策安安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于是决定亲自去查个明白。他来到明疏的住处,屏退了众人,静悄悄地走了进去。萧策安安看到戴蓝色面纱的那位姑娘,正在专心的熬着他的汤药,手里的蒲扇细心得把握着火候。他很想看看那面具下的脸。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萧策安安一边想着,一边就伸手去摘那蓝色面纱。明疏来不及躲闪。刹那间!一张熟悉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的眼前!======第24章======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萧策安安的眼底是震惊加喜悦。他伸手抱住了她:“是你回来了吗?明疏。”明疏眼中有片刻的失神,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暴露,一切都来不及自己反应。眼下,她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装作不记得了。明疏挣脱萧策安安的怀抱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情绪。“陛下,还望自重,民女并不是你口中的明疏?”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在萧策安安的身上,浑身发寒。萧策安安眉头微皱,明显不信。他一双犀利的黑眸牢牢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情绪,可明疏神情冷漠,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萧策安安身形一滞,眼中伤感一闪而过:“你长得很像朕以前的一个故人。”明疏冷笑一声:“陛下搭讪人的方式,似乎和众多男人一样,不是很高明。”语气很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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