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毓顾危行强推抖音热文无弹窗-小说司徒毓顾危行已经更新今天:饮食健康知识

時間:2024-01-19 10:06:37 作者:饮食健康知识 熱度:饮食健康知识
饮食健康知识描述::夜深天寒。长乐宫中酒气弥漫,司徒毓一杯接着一杯,已经喝得两颊砣红。自从登上这帝位之后,她再也没有这般放纵过自己了,可今夜,她只想一醉方休。兴许醉了,就能短暂地忘记那些烦忧。殿外突然一阵骚乱,有人高喊:“来人啊,长乐宫偏殿走水了!”司徒毓又倒了一杯酒,却是笑了,半分没有要走的意思。裴瑜匆匆推开殿门跪下:“陛下,长乐宫起火,请陛下移驾!”司徒毓饮下一杯酒,醉道:“移去哪里?他不就是想要孤死吗?孤就如他所愿又如何?”长乐宫乃天子居所,怎么可能会有人敢疏忽至此?这皇宫除了他顾危行,还有谁敢派人在长乐宫纵火。她若是死了,他便也能得偿所愿的让信王登基为帝了。裴瑜拱手上前:“陛下醉了。”司徒毓恹恹摇头,声音略带些委屈:“孤没醉,孤只是高看了人心。”她以为世上真情难求,郎心不移。她以为许下的誓言就不会悔改。可原来,到底是她执迷不悟罢了!眼见火势愈大,裴瑜只好强行带走了已经喝醉的司徒毓。正阳宫。一夜梦沉,大醉忽醒。裴瑜跪在司徒毓跟前请罪。司徒毓坐在案前,眼神带着些宿醉的迷离:“昨日是你救驾有功,孤不怪你。”裴瑜却还是跪着未动:“昨日长乐宫大火,有人趁机救走了软禁起来的信王。臣有罪!”司徒毓的神色顿了顿,忽然自嘲一笑:“好一招声东击西,他也不怕真的烧死朕!”裴瑜表情悲愤,终于忍不住劝道:“陛下,到了如今地步,切不可再手下留情了,国师在宫中已经是树大根深,若是再……”没待他说完,司徒毓一眼看了过去:“你在孤身边这么多年,该明白孤。”她可以负了天下,唯独舍不得负了他。都说君王薄幸,可能,她终究做不了一个明君吧。“你去,请国师来。”司徒毓看了一眼镜中人,“来人,给孤上妆。”书房。顾危行进来的时候,司徒毓正斜卧在贵妃榻上。冷冽的空气中仍能嗅出一丝酒意,他的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见到他,司徒毓神色如常,叫他上前:“国师的丹青是宫中画得最好的,今日你为孤画一幅。”顾危行淡淡一声应下,走到书桌前,执笔勾勒。不多时,一幅传神丹青便画好了。司徒毓看着那幅丹青,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只有你才能画出孤的神韵,只可惜,国师跟孤终究不是一条心。”说完,她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一手将那幅刚画好的丹青丢进了火炉里!火苗一下吞噬了司徒毓画中的眉眼,顾危行脸色一沉。司徒毓定定看着他,难掩眼中悲寂:“顾危行,是不是孤不做这个女帝,你便能站在孤这边?”顾危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里却幽深一片。他拱手道:“陛下醉了。”陛下醉了,他却很清醒。昨日大殿,群臣劝谏她择夫,她分明推拒不已。看似情深,实际一切不过是帝王心术罢了,如何能当的真。司徒毓眼眸一痛,从怀中摸出一只虎符放进他手中,神色怅然:“孤把刀给你,就算你容不下孤,也请再等一月,一个月后,但君所求,无有不应。”第七章 月圆夜过了半月,朝堂上物议哗然,众臣联名上表请奏。“陛下,信王现下在北境拥兵自重,连下五诏也拒不回朝,分明是要造反啊!”朝堂之上,只有顾危行没有说话。透过帝王冠冕上的琉璃珠帘,司徒毓看向他:“不知国师如何看待此事?”顾危行站出来,回首看了众大臣一眼,谏道:“众臣所言乃无稽之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一说,如今北境蛮夷虎视眈眈,若让信王回朝,必让蛮夷生出狼子野心。”话音刚落,便有朝臣反驳:“蛮夷之国岂有能力攻我大昭,蛮夷不过疥癣之患,信王才是狼子野心!”听着顾危行为了信王与群臣争辩,司徒毓心中说不出的悲凉。明明他身为国师,是那个全天下最应该站在她身边之人,可如今天下都站在她这边,只有他,选择站在她的对立面。世人皆知,信王有勇无谋。司徒毓不明白,为什么顾危行会抛却她,而选择拥护这样一个人。难道说,他爱的人已经变成了明浅吗?中书令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国师这般袒护,可是与信王沆瀣一气,意图谋反?”闻言,司徒毓的脸色跟着一变,心里像是被戳痛了一下,忽然厉喝一声:“够了,大殿之上,成何体统!此事孤自有决断,退朝!”满堂寂静,顾危行看着她离开,神色也跟着沉了下去。绵长的宫道上,绿瓦红墙上盖了厚厚的积雪。司徒毓脚步格外沉重,她的身影压抑着难以丈量的重担。裴瑜在她身后躬身道:“陛下,祭坛已经出来了,还有几天就能用了。”司徒毓脚步一滞,眼中这才多了一丝神采:“尽快安排下去,准备重启祭坛。”终于,一切都快结束了。裴瑜应下,又道:“明日又是十五月圆了,还是跟往常一样,换九十九死囚吗?”司徒毓眼中又黯淡下来:“你去安排吧。”裴瑜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在宫道,司徒毓一个人往前走。她看着雪地里只剩自己那一双孤寂的脚步,有些出神。这条帝王之路,走着走着,便真的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终究是她弄丢了那个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将她丢下了?忽然,眼前出现一双祥云纹路的靴子,她一抬头,就撞进了顾危行那双深若沉水的眸子。司徒毓一下愣了神,看见他那阴沉的脸色,她便知道,方才她与裴瑜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还未等她开口,便听顾危行冷冷道:“重启祭坛要以三千百姓祭天,陛下杀孽如此深重,真不怕天谴吗?”这竟是在诅咒她遭天谴了?司徒毓收紧五指,凄凉一笑:“来人,将国师带下去,软禁未央宫,任何人不能相见!”重启祭坛,要么生祭三千百姓,要么用她的帝王之血献祭。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是昭国一场大灾,她绝不能让他把消息传出去。未央宫,顾危行已经被软禁一天了。他抬眼,便看见天边明月高挂,逐渐变圆。他的眼眶骤然变得血红,一把将案前的东西掀翻,整个人变得无比狂躁。殿外,司徒毓听着门内顾危行痛苦至极声响,终究还是挥了挥手:“将人带进去吧。”那九十九个死囚进了殿,殿门又沉沉关上。司徒毓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殿中立时响起的惨叫声好似鞭子一般抽打在她心上。第八章 伽蓝诅咒一刹那,心如刀割。司徒毓的手在衣袖中发抖,每一次月圆都是一场比死还难的煎熬。翩然大雪中,她脱掉外袍,跪在明月之下。喃喃哀道:“母君,儿臣不孝,没有听母后之言与国师保持距离,才让上天降下如此恶咒。”伽蓝恶咒,每逢月圆,必须得以九十九人命才能暂时安抚,要想解除只能重启祭坛。三年,死的人已经太多了,该结束了。司徒毓在门外站了许久,眉间染了一层寒霜,直到身后大殿没有了一丝声响。她才不忍地闭上双眼:“将国师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换身干净衣袍,解除国师的禁足。”裴瑜抱拳:“是。”司徒毓顿了顿,又道:“明日皇城之东,开祭坛,将一切都准备好。”裴瑜犹豫了一瞬:“陛下万金之躯,还是不要涉险,臣可以再调三千死囚来生祭!”司徒毓摆了摆手,沉重叹息了一声:“这些年,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她是大昭的帝王,哪怕死的是死囚,却也是大昭的百姓。即是她的错,就该她来还。司徒毓转身,深深看了一眼大开的殿门。里面,顾危行一身是血倒在地上,殿中又是尸堆成山。曾经那个君子谦谦,丰神如玉的少年郎,因为她的缘故变成了如今模样。如果他们只是平民,是不是就不用管这天下,是不是就可以携手同行?罢了,罪孽都由她来背负,而他还能做一个干净清明的国师。司徒毓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昏睡了一夜,顾危行再醒过来,侍从云年就守在他身边。“国师,昨日宫中又抬出去了九十九具尸体。”顾危行五指收紧,心中痛惜,又是九十九条人命。他叹息一声:“陛下她,从前不是这样的。”是那把皇帝的座椅让她变的。让她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他的小姑娘。顾危行神色凝重,沉吟良久,终于从怀中摸出虎符交给云年:“拿着虎符,去东郊大营调兵,传书信王,三日后兵谏皇城。”天寒大雪,皇城之东。祭坛已经全然从河底显露出来,祭礼也已经准备好。司徒毓走进皇室宗祠,里面香烛成排,正中供奉着昭国历代女君的牌位。昭昭帝德,烈烈先祖,说不定今日之后她就会成为这其中之一。司徒毓跪在青石砖地上,语气沉痛:“诸位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司徒毓百拜。今日如此,百般错处都在孤。”“若知女帝倾恋国师会让国师嗜杀入魔,孤当初万不该接这女帝之位,以致如今百姓受难,灾降大昭,皆是孤之罪,自该由孤亲手了结……”是她辜负了母君嘱托,辜负了众臣所望,更辜负了百姓所期。做君王,她罪孽昭彰,无颜面见先祖,可做司徒毓,她却百恋无悔。“孤以大昭天子之名告罪于天,愿以帝王之血魂诏六神,望诸位列祖列宗护佑,收回神怒,以灭国师伽蓝诅咒!”司徒毓重重磕下三个响头,宗祠烛火摇曳,她眼中映衬着火光。若今祖宗有灵,望成她所愿。成,是身死无憾。败,是得偿所愿。踏出宗祠的那一刻,司徒毓眼中静若枯井:“摆驾回宫,封闭帝宫,传诏百官,孤,重病歇朝。”裴瑜看着她,胸中悲切,在她跟前跪下:“陛下三思,现在后悔,一切还来得及!”第九章 只输一人司徒毓淡淡看了他一眼,眸色深沉:“裴瑜,记住你的位置。”裴瑜忽然红了眼,压抑住吼间那一丝哽咽:“臣。遵命!”歇朝两日,停了两日未下的雪,好像又要下下来了。司徒毓坐在大殿,远远便能听见皇城外,杀喊声震天。裴瑜近前来报:“陛下,信王起兵作乱,国师里应外合,如今已经杀到皇城,陛下,臣护着你从密道离开。”她缓缓摇头,眼中并不意外,一切正如她所料。两日了,自她传旨病重,朝中大臣无不跪在殿外求见于她,相问病情。可唯有顾危行,不曾相问,不曾请见。不说昔日情分深浅,为臣之责,他甚至连做做戏都不肯了。司徒毓叹了一口气,想来,情意已尽,他真的不爱自己了。一月之期未到,他便连这几日都等不了了。不过如此也好,她死了,想来顾危行也不会为她而感到难过,倒是也能走得无牵无挂。只是如此一想,心中总是一阵阵闷疼。她看着一片空寂的大殿,沉声道:“裴瑜,铺陈纸笔,孤,要下圣谕。”这道圣谕,也许便是她能护他的最后一程了……拟好诏书,司徒毓将它递给裴瑜:“你拿着孤的圣谕,召集百官,面呈于天下。”裴瑜意识到什么,双膝跪在她跟前,不肯接旨:“陛下!”司徒毓眼眶一酸,她将诏书放到裴瑜手上:“他既然想要孤让位,孤便成全他。”这也是她最后一次成全了,再多,她也做不到了。但愿,如君所愿吧。司徒毓心中清楚,一旦明浅继位,天下谁都可活,唯独她必死无疑。她坐回帝位之上,面色凝重:“裴瑜,这是孤,最后一道圣谕!”裴瑜死死握住手里的圣谕,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刻,他竟控制不住眼泪掉了出来。他神色肃穆,无比认真含泪跪拜:“臣,骠骑将军御前总领裴瑜,谨遵陛下谕旨!”司徒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静静俯视着大殿。从她生下来,母君便将她当做女君培养,是注定要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是,情之一字,叫她终究辜负母恩,明知死路一条,却还是亲手将杀她的利剑交了出去。巍巍皇城已经一片狼藉,白雪被鲜血染红融化,到处都是杀喊声。信王明浅一身铠甲推开殿门,在殿下仰望着安然坐于龙椅上的司徒毓,而后一步步走上那九十九级的帝阶。她冷笑一声,沾着血的长剑指着司徒毓:“司徒毓,你输了。今日就让母君在天之灵看看,当初选你为帝是大错特错!”司徒毓淡淡看着她,眼中泛不起一丝澜漪,轻叹了一口气:“孤若杀你,他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便都付诸东流,你记住,你从不是孤的对手,孤从来只输给了一人。”一个她永远都等不到的人。明明当初说要与她在一起的人是他,如今舍弃她的人还是他。她从未打算食言,一直都在盘算着要嫁与他,可他没等她。没等她做好这一切,他便已经变了。明浅见状,嗤笑一声:“听说陛下已经让人挖出祭坛,想必是为臣登基为帝做好了告罪于天的准备,陛下,请吧。”司徒毓敛去眼中悲凉,直直看向明浅:“孤可以去,但你可能回答孤三个问题?”明浅愣了一下:“你说。”“第一,他日你登基为帝,可会善待天下百姓?”明浅得意无比:“自会如此,待我登基,天下都是孤的子民。”“第二,我大昭朝堂皆是忠臣良将,你可会量才而用?”明浅不耐点头:“会䧇璍。”司徒毓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沉重:“第三,待你登基,可会护好国师顾危行?”明浅大笑一声:“孤登基,他便是孤的帝夫,那是自然!”第十章 丧龙钟伴随着祭祀的鼓声,祭坛开启。司徒毓一身帝王盛装走到祭坛正中,盘坐其上,明浅亲自割开了司徒毓的手腕。鲜血一点一点,缓缓盈满了祭坛的祭槽。“点火。”明浅挥了挥手,鼓声逐渐密集。火光从祭坛边缘燃起,瞬间包围了司徒毓,一时天色大变,祭坛泛出红光。骤然狂风忽起,吹倒了祭祀大鼓,风雪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司徒毓最后抬眼看了一眼飘雪的天空,想起来那年初雪,皎皎少年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她的长乐宫。一眼便是终身。他说:“昭国的国师都会一辈子忠于女帝,保护女帝,我以后也会。”他说:“我会娶你为妻,我要生生世世都护着你。”他说:“我是天生注定要站在你身边一辈子的,就算你与天下为敌,都有我在身边!”言犹在耳,可是那个人呢?权势,孤给你;云山,孤也给你;就连命,孤现在也给了你……负尽天下,负尽万民。可这一生,孤,九死不悔。手腕的血好似越涌越快,明明身处烈火,司徒毓却觉得骇人的冷。眼前的情景变得模糊,火光窜天而起,将她最后的身影彻底吞没在这个漫长无望的冬日。……皇城正中,裴瑜一身银甲,报剑而立,拦住了顾危行:“陛下圣命,让我带你去个地方。”顾危行皱眉,只看了裴瑜一眼,并不打算理会。裴瑜站在原地,不能控制的泄露出一丝怨怼:“国师大人不想知道真相吗?难道你以为,每月那九十九人真是陛下所杀?”顾危行的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惶恐,眉头不由蹙紧,同一旁的云年低声道:“你带人去长乐宫,找到陛下,按照计划悄然带离皇城!”“是!”云年带着人,匆匆往长乐宫去。顾危行跟着裴瑜,一路竟走到了司徒毓的书房。顾危行正生疑,里面便走出来几人。却正是之前被赐死的中书侍郎几位大人,顾危行身形一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却是皇城亲卫,护着百官正往书房而来。百官归位,整齐地候在殿外。裴瑜才拿出袖中司徒毓留下的诏书:“陛下有旨,众卿接旨!”百官应声跪下,只有顾危行愣在原地,心一瞬变得无比沉重。“孤,为帝数载,虽安天下,却难得人心。今立信王为帝,望众臣与国师辅佐,共兴大昭。钦此!”话音落下,百官沉痛叩首:“臣等,接旨!”裴瑜面容紧绷,将手中的诏书递给顾危行,语气冰冷:“每月死的那九十九人皆是国师你自己所杀,陛下为了你,瞒了天下人背上这万世骂名,国师可满意?”顾危行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大臣根本没有死?人……是他自己所杀?不,不会的!裴瑜咬着后牙冷笑:“你真以为自己谋逆一事,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过是仗着陛下的不舍,生生的作践陛下的心意罢了!”这话如一柄利刃刺破顾危行淡然的伪装,他的脸色霎时惨白。裴瑜眼眶发红,步步紧逼:“顾危行,你身为国师,天下兴亡与你何干,便是陛下杀尽天下,你都是要站在陛下这边的!可怜陛下她还为了解你身上的伽蓝诅咒,要去以身祭天!”大臣们亦是哀恸不已,大声叫骂:“你这乱臣贼子,陛下这般护着你,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与信王合谋,若信王得了天下,安能放过陛下啊!”顾危行脑中一片混沌,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这时,云年喘着粗气匆匆前来:“国师,属下找遍长乐宫,根本没有看见陛下踪影啊!”他刹那间脸色大变,疯了一样往长乐宫去。“咚——!”可是下一刻,天边丧龙钟大响,震耳钟声在整座皇城阵阵回荡……第十一章 钟响八十一声自古以来,丧龙钟响,主国之大丧。裴瑜听着钟声,忽然跪下来,大哭:“陛下!”他自小跟在司徒毓身边,做她的贴身亲卫,从她是公主开始就一直在陪着她,眼看着她从皇城中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被囚锢在皇城的君王。明明讨厌皇城的冰冷与尔虞我诈,却又只能被迫去接受一切。丧龙钟响了许久,大雪洋洋洒洒掩盖了一地被鲜血浸透的红,满目苍凉。顾危行浑身僵直,声音发颤:“云年,丧龙钟响了多少下?”云年跪在他跟前:“国师,丧龙钟响八十一声,主帝王驾崩啊!”帝王驾崩……昭国帝王,只会是司徒毓,她……死了?顾危行心口一瞬袭来翻云倒海的痛,他骤然红了眼,眼泪应声而落:“不!不会的,谁胡乱敲响丧龙钟,我要杀了他!”众臣皆痛哭不已:“陛下啊!都是佞臣作乱,害了你啊!”顾危行浑身都在发颤心脏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带着淋漓的鲜血。她怎么会死呢?他从未想过要杀她啊!明明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的,过了今日,他便辞去国师之位,带着她隐于山林,再也不管这家国天下。他就算是绑,是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留在民间。他以为,只要她不做那皇帝之位,她就会变成从前模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他会娶她为妻,会一辈子待她好。他真的一切都计划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口兀自一阵剧痛袭来,像是被万箭穿心。“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顾危行脑海中天旋地转,倒在了雪地中。眼前,雪地中还有隐隐血腥味,他听见有人的脚步踩在雪地里,一声一声“喀吱喀吱”的响。轻快的脚步声中,伴随着熟悉的如银铃一般的笑声。顾危行隐隐看见,少年时的司徒毓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长裙,踩着雪花向他奔来。裙裾在风中飘飘而起,如雪中青梅,她忽然停了脚步,脸上笑颜如花:“舟哥哥,你会一辈子护着我吗?”顾危行无力地伸出手,却只能握住一阵冰冷的风:“会,我护着你。”他从来没有不护着她,他只是想带她走,带她离开这座冰冷皇城啊!然后,他看见司徒毓的身影一点点在雪地中缓缓走远,她没有回头。他眼前渐渐模糊,最终变成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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