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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4-01-12 18:08:11 作者:健康饮食运动 熱度:健康饮食运动
健康饮食运动描述::众多猜测流传出来,一时不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更有甚者传出,静安公主早已在宫里时就暴毙身亡,出嫁不过一替身而已,皇上为了避免戎国发现,所以故意派人做了一出戏而已。此次流言一出,竟然被大部分人默认为真的。毕竟整个羌国都知道,静安公主是个傻子,代表羌国去和亲,难免不会让羌国在戎国丢脸。倘若在和亲路上出事,那么就可以避免羌国国体损失。“一派胡言!”御书房内,羌帝一手挥去桌上的奏折,大发雷霆。陆宁昇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朕岂会做此等吃力不讨好之事,且不说静安是朕一直疼爱的女儿,就算朕要这么做,也不会选在羌国境内,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在羌国境内,还是上京城内发生这种事,才是丢的整个羌国的脸,让羌国沦为别国的笑柄。“散播此等谣言的人定是狼子野心。”羌帝咬牙切齿,对散播谣言的人恨之入骨。闻言,陆宁昇抬起头,对羌帝拱手回禀:“皇上息怒,散播谣言的人跟刺杀公主的肯定是一伙人,臣已经有了一些线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将人一网打尽。”听到这话,羌帝阴沉的脸色总算有些好转:“既如此,那朕便等你的好消息。”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一天不把作乱的人查出来,羌帝便一天寝食难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陆宁昇,羌帝上前一步将人扶起:“陆爱卿,起来。”“谢皇上。”陆宁昇顺势起身。羌帝深眸看着他道:“朕前不久听闻,陆夫人前教坊司尚仪纪予白也在和亲的队伍里,可有此事?”陆宁昇眸色一顿,恭谨回答:“回皇上,确有此事。此时和亲的队伍中其余人等皆已经被杀,只剩静安公主和臣妻下落不明。”羌帝闻言有些意外:“哦?陆夫人为何会出现在和亲队伍中?朕记得,名单里面没有她。”和亲名单羌帝是看过的,之前确实没有纪予白的名字。所以不久前听人说起时才觉得意外。“是臣妻纪予白放不下皇上和公主的恩情,自请下堂,自愿陪伴公主前往戎国和亲,以求照顾好公主。”五年来,陆宁昇终是在皇上面前为纪予白说了好话。羌帝眸色一闪,脸上闪过一些动容。“是一个知恩图报,忠肝义胆之人,不枉费静安在使团觐见日为她求情。”羌帝背手淡声道。“谢皇上夸奖。”陆宁昇跪地拱手谢恩。羌帝手臂轻挥,示意他起身,又道:“现在可有她们二人的消息?”陆宁昇眸色一凝,脸色凝重。“回皇上,还没有,臣怀疑是行刺之人去而复返,带走了公主和臣妻。”这也是陆宁昇一直以来猜测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为何没有静安公主和纪予白的踪影。羌帝点点头,显然是赞同陆宁昇的话。“既如此,陆爱卿便早日查出幕后作祟之人,也许还能救静安和纪予白一命。”“臣遵旨。”陆宁昇领命之后没有立刻退下,反而说起另一件事:“皇上,戎国那边该如何交代?”静安公主遇刺,生死不明,和亲之事暂时搁置,肯定要给戎国一个交代。使团先一步离开羌国,为的就是能在戎国迎接静安公主,现在这样,必是需要小心处理,否则容易引起两国再次发生大战。“行刺的人多半也是打着让两国交恶的目的,只是有些太着急了。”陆宁昇道。闻言羌帝轻微颔首:“不错。”若是静安公主在戎国境内发生变故,显然会引发两国更大的争端。羌帝沉吟一瞬,对着陆宁昇道:“此事,朕会修书一封给戎王,交代前因后果,等这件事了结之后,再派人亲自去戎国向戎王致歉。”“皇上英明,臣告退。”见羌帝早有打算,陆宁昇也不再多说,告退出去。第十四章 错误的决定一处偏僻荒芜的院子中,纪予白迷糊之间恍然听见两道交谈声音传入耳中。“将军,您真的要带此女子回国?您可知她的身份?”一个不赞同的声音响起。“她乃是和亲队伍里的人,带她回国天经地义。”一道纪予白略微感觉熟悉,坚毅的声音传来。“可是,她还是羌国锦衣卫指挥使陆宁昇的妻子,我们应该把她交给羌国。”那人不放弃,继续劝说着。陆宁昇的妻子?说的是我吗?纪予白脑中不自主转动,她感觉自己深陷黑暗之中,却怎么也走不出来。“你不用多说,我意已决,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加快行程。”话落,周围寂静无声。要带她去哪里?纪予白想睁开双眼,然而双眼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如论如何也打不开。不一会儿,她整个人便陷入昏迷之中,不省人事。身着软甲的容峥小心翼翼的将纪予白抱在怀里,用手帕拭去她额角的虚汗。看着胸前又被鲜血浸红的纱布皱眉。“来人,送干净的纱布过来。”……另一边。陆宁昇出了皇宫,加快脚步朝着府邸而去。傅管家看着脸上掩盖不住疲惫的陆宁昇有些心疼。他从小看着陆宁昇长大,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这几日来,机会是不眠不休的查找刺客的线索。明面上说是为了寻找静安公主,为了不辜负皇上的信任,可实际上傅管家知道,大人是为了早点找到夫人。这么多年,他看的清清楚楚,大人心里是有夫人的,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傅管家暗叹一口气:“大人,您可要用膳?小人已早早让厨房准备好了膳食。”陆宁昇脚下的步伐未停,径直朝着书房而去。声音冷淡:“不用,回禀的人可来过了?”傅管家连忙回答:“还不曾有人过来,您已经多日未曾好好用膳了,不如趁此机会……”傅管家话还没说完,陆宁昇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推门进入书房。不敢再靠近书房的傅管家只得站在原地等候,神色不由得黯淡下来。看着檐前淅淅沥沥的小雨,叹息道:“夫人,您到底在哪?您赶快回来吧。”……书房内。陆宁昇的视线下意识看到桌边的一封和离书上,正是不久前纪予白写的,一手秀气的簪花小楷,落笔处留了姓名和手印。另一边却是干净无比,陆宁昇并没有签字。不知为何,一想到纪予白要跟他和离,离他而去,此生不见,陆宁昇就感觉心底在隐隐作痛。这种感觉随着纪予白的离开变得越来越甚。“当时放你离开可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陆宁昇对着和离书喃喃自语。他想把和离书撕碎,但一想到这是纪予白留给他唯一的书信,又动不了手。“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他不相信纪予白死了。说完,陆宁昇把手里的和离书仔细收好,放进随身携带的锦囊内,贴身放好。做完一切之后,房门被人敲响。“大人,属下有要事回报。”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进来。”陆宁昇冷硬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下一刻,侍卫推门进入。“大人,有眉目了。”贴身侍卫沈庶恭敬对着陆宁昇眼神中带着喜意。陆宁昇神色一凝,面色变得冷峻起来。“说。”“是。”沈庶迫不及待的跟陆宁昇汇报最近锦衣卫调查出来的结果。“大人,在现场发现的锦衣卫令牌经调查是属于一个叫李盛的,几年前李盛因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的时候身受重伤,退出了锦衣卫,他的令牌没有被收回,而这次,根据令牌的事,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原来李盛早就为宁王所用,这次的事矛头也全都指向宁王。”宁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先帝在世的时候深受宠爱,一度有要继承大统的意向,只是最终还是由当今圣上登基。宁王也逐渐在众人面前降低了存在感。陆宁昇眸色逐渐深沉。沈庶说完停顿看了一眼陆宁昇后,又继续开口。“大人,根据属下的调查,宁王恐怕跟祁国有所牵连。”陆宁昇瞳孔一缩,眼神锐利的盯着沈庶。“证据呢?”沈庶闻言,忙从袖中拿出几封隐秘书信,递给陆宁昇。“这是在宁王书房中一处暗格内找到的。”陆宁昇看着手中书信末尾熟悉的宁王大印和祁国大臣印章,脸色变得阴沉。祁国地处羌国的西北方,国内地势恶劣,多荒地,少耕地,国力不盛,因此对羌国一直是俯首称臣,年年纳贡,以保平安。陆宁昇没想到一个弹丸小国竟也敢有狼子野心。收好书信,陆宁昇对沈庶嘱咐:“此事不得外传,严密监视住宁王的动静,随时等候我的消息。”“是,大人。”沈庶拱手领命,退了下去。沈庶走后,没多久陆宁昇也消失在书房内。依譁……三日后。即静安公主遇刺后,又一场大的地震惊动朝野内外。经锦衣卫调查,宁王勾结祁国,派人刺杀静安公主的和亲队伍,企图挑起羌国和戎国的两国纷争,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圣上震怒,痛心不已,念起手足情深,只废了宁王封号,贬为庶人,终生幽禁宁王府,非特许不得出府一步。顿时,朝堂上下感念圣上仁德。宁王府。陆宁昇脸色冷峻的看着软瘫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宁王。语气冷硬:“静安公主和其陪嫁的侍女在哪?”宁王抬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都死了。”陆宁昇心头猛地一震:“什么?”“本王没必要骗你,我的人是等所有人都死了之后才走的,静安铱骅确实死了。”说到这,宁王抬眸看了一眼陆宁昇,一字一句说:“包括纪予白。”陆宁昇狭眸微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半晌,从喉间挤出一句话:“她在哪?”宁王知道他说的纪予白的尸体在哪,嘴边轻笑一声:“大概率是被狼叼走了吧,她可是被一箭穿心,不可能还活着。”话音刚落,宁王整个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得往后飞去。“噗——”落地的瞬间,一口鲜血喷洒出来。身下椅子被砸的粉碎。陆宁昇浑身散发着冷气,双拳紧握,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近。宁王看着陆宁昇周身化为实质的杀意,心底一丝惧意不由得升起。他捂住胸口,不住的往后退。“陆宁昇,你想干什么,皇兄只是判我终生监禁,你胆敢抗旨不尊?”陆宁昇嘴边闪过一丝狞笑:“臣不敢抗旨,只是宁王幡然醒悟,自觉对不起羌国,遂自绝于宁王府中。”说完,陆宁昇的手掐住宁王的脖颈,逐渐用力……宁王脸色大变,眼底溢满恐惧:“不要……我可以给你补……唔……”话没说完,宁王整个人气息已绝。陆宁昇起身,轻扫了一眼宁王,转身离开。半月后,戎国将军府。古朴粗犷的房间中,一束耀目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房间。斑驳的阳光瞬间点亮了屋子。卧榻之上脸色苍白的女子紧皱眉头,眼睫轻动,慢慢转醒过来。“姑娘,您醒了?”在一旁侍奉多时的婢女见状欣喜的喊道。纪予白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女子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她。“你是谁?”纪予白声音微弱,说完转头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眼底有一丝惧意。“这是哪里?”说着,纪予白撑着手从床上起身,却被胸前的一股剧烈疼痛扼制住。与此同时,之前发生的一切瞬间涌入纪予白的脑中。漫天的箭羽,身穿黑衣的锦衣卫,还有随处可见的鲜血和尸体。纪予白脸色骤然白的毫无血色,她一把抓住婢女的手,语气急切。“公主呢?公主在哪里?快带我去找公主!”婢女被她焦急的神色吓到,害怕她扯到伤口,连忙安慰。“姑娘,这里是将军府,是将军带您回来的,只有您一个人,没有公主。”此话一出,纪予白立马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语气轻颤:“怎么可能呢……公主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不在!”纪予白眼尾泛红,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将军只带了您一个人回来。”婢女看着她的样子,心有不忍,但还是据实已告。纪予白身体微微颤抖,不住的摇头,眼眶湿润:“那我为什么还活着,该死的应该是我。”“你活着是因为命大,刚好遇见了我,本将军又刚好带了戎国皇室的玉荣护心丹,这才保住你一条小命。”一道粗狂坚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瞬,一身盔甲的容峥推门而入。眼神坚定的看着纪予白。纪予白抬头看去,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是你,容峥将军,你救了我?”看到突然出现的容峥,顺带想到刚刚婢女说的这里将军府的话,纪予白反应过来。“这里是戎国?”“不错。”容峥利落回答。“那将军可有看见静安公主!”纪予白迫不及待的问他。容峥缓步朝她走近,抬手示意婢女下去。婢女向容峥微微福身后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纪予白和容峥两人。纪予白见他不回答,心里暗自着急:“请将军直言,公主她……”“静安公主已经死了,在我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容峥直言不讳。虽然纪予白早已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听到容峥的话时还是心里一颤。原本强压的泪水在得知静安公主具体消息的时候再也忍不住落下。她紧咬下唇,仰头看着容峥。“那公主现在……”葬在哪里?话没说完,容峥已然明白。“本将军命人挖了一个坑,好生掩埋了,就在羌国境内,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你想知道,等你好了之后我可以告诉你具体地方”容峥回答。闻言,纪予白忍着胸前疼痛,从床上起身,站在容峥面前微微福礼。“多谢容峥将军。”容峥双手放在身后,没有阻止纪予白行礼。待行完礼后,才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卧榻上,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淡声道:“我不阻止你,是知道不让你行礼,你会心有不安,你身体虚弱,既然已经行完礼了,那就多休息,本将军希望明天看到你的时候,脸上能有一些血色。”说完,替纪予白盖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到外面后,对着门外侍奉的婢女道:“好好照顾里面的人,不能有一丝差池。”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院子。第十七章 孤苦无依屋内的纪予白也听到了容峥的话,眸色一顿,未曾多想。她脑海中已经被这次突如其来的行刺充斥住。那枚锦衣卫的令牌她绝不会看错,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陆宁昇一手策划的吗?他究竟想做什么?还是他也只是被人利用,背后主使究竟是谁?到底是谁要破坏此次和亲,要这么残忍的杀害静安公主。想到静安公主,纪予白眸色逐渐黯淡下来。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离她而去。难道她是煞孤星命格,这辈子克亲克友,所有对她好的人最终都会离她而去吗?娘亲是这样,哥哥也是这样,现在连静安公主也是如此。如今,她在这世上,真的是孤身一人了。纪予白只觉满心悲凉,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枕芯,消失无踪。……清醒之后能自行服药,加上婢女的精心照顾,纪予白的身体本应该比之前恢复的更快。然而短短几天时间,她的脸色却更加苍白,毫无血色。近段时间以来的多次打击早已经让她的心变得千疮百孔,无法愈合。每每想到静安公主的死可能和陆宁昇有关,她便食不下咽。照顾她的婢女看着这种情况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偏偏这几天将军军中有事无法回来,她就是想要汇报也不知道该汇报给谁。“姑娘,您多少喝点药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住的。”婢女拿着热了多次的药物递到纪予白身前。而纪予白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婢女见状在心底暗自叹气。准备端着药物下去的时候,手中的药物突然被人半路劫走。抬眸一看,容峥不知何时进来,端着药物眉头紧蹙的看着纪予白。婢女心底一喜,还没等她行礼便被容峥赶了出去。容峥看着脸色比之前更差的纪予白心有怒气。语气不自觉加重:“你想死。”他一眼便看出纪予白的想法,早已经萌生死意。纪予白神色未动,沉默不语。容峥见状怒意更甚,然而看到纪予白苍白的脸色时,压制住了怒意。他深吸一口气,把汤药端到纪予白面前。“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羌国关于静安公主遇刺的最新消息。”听到这话,纪予白缓缓转过头,无神的双目有一丝连漪划过。接过容峥手里的药物,仰头一口喝尽。口中瞬间被苦涩充斥,纪予白却毫无感觉,喝完药之后目光定定的看着容峥。容峥接过药碗放在一边,也没有再瞒她。“经过陆宁昇的调查,发现是羌国皇上的胞弟宁王与祁国勾结,派人策划了此次计划,现在宁王已死,静安公主的仇算是报了,你可以安心了。”闻言,纪予白怔住,语气轻微:“是宁王?”容峥点头:“不错,在羌国的时候,我就看出静安公主与你感情深厚,她应该不想看到你一心寻死的样子。况且,本将军花费巨大心力救你,可不是让你一心寻死的。”纪予白看着外面的暖阳,心底有一丝突如其来的放松,可能是因为静安公主的仇终于报了,也可能是因为幕后主使者是宁王。“戎国经常出太阳吗?”半晌,纪予白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容峥微怔一下,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晴空万里无云。“不错,戎国地势平坦,终年暖阳居多。”纪予白背靠着床沿,眼底流露出暖意。“真好。”容峥看着纪予白,不清楚她这句真好是为何而发。不过这天之后,纪予白的神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身体也在逐渐康复。这日,阳光明媚。纪予白半躺在贵妃椅上,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阳光之下,浑身泛着暖意。容峥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快步朝她走近。“再过不久便是午时,届时日头会变得毒辣,再待在这里,小心会晒伤。”说完,伸手将纪予白抱起,往阴凉处而去。第十八章 心有所属纪予白早在容峥突然上前抱住她的时候就惊诧住,杏眸愣愣地看着容峥,来不及反应。容峥将她放在软塌上,看着呆愣住的纪予白状轻笑出来:“呵呵……”笑殪崋声惊醒了纪予白,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泛起一丝绯红。“多谢将军好意,不过下次将军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不必如此。”纪予白低头道谢,不露痕迹的往后退了一丝。“如此怎样?”容峥见她脸颊泛红,心里突然起了一股戏谑。纪予白身体一僵,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见她不肯说出来,容峥反而不依不饶起来。“你不说清楚,本将军如何知道,下次也只能遵循旧例行事了。”纪予白睁大双眸,似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容峥将军竟是个如此无赖之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两人到现在不过是交情言浅,如何就有旧例可寻了?不过若是纪予白知道自己昏迷的那大半个月一直是被容峥抱在怀里来的戎国,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将军下次不必抱我,我能自己走,多谢将军好意。”纪予白无法,只得明说出来。容峥听出纪予白话里的微微恼怒,嘴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不在逗弄她。佯装正色道:“原来如此,可以,本将军答应你,下次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了。”纪予白抬头,仔细打量了容峥一眼。半晌,她轻微点头。“好。”她知道了。容峥见纪予白嘴唇干涸,转身从身后案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纪予白垂眸接过茶水道谢。容峥看着安静喝水的纪予白突然说了句。“你该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许,如何?”“噗——”纪予白被茶水呛得满脸通红,喉间直咳嗽不已。“咳咳……咳……”容峥见纪予白一副惊吓的神情,不由得眉间轻皱。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转头看着她道:“本将军说的话这么让你意外吗?”纪予白经过这一间隙,感觉好了很多,呼吸也比刚才顺畅。抬眸认真地看着容峥,反问道:“难道将军觉得我不应该意外吗?将军可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纪予白实在不知道容峥是如何能用如此正经的神情,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本将军当然知道,也知道你听得很清楚,难不成你以为本将军是那种随便遇见什么人都会救的吗?我还没那么慈悲。”若不是心悦于她,他还不至于用掉自己身边唯一一颗玉荣护心丹。对于身在沙场的人而言,一颗护心丹相当于比敌人多了一条命。容峥的话让纪予白怔住。半晌,她讷讷的道:“难道将军……”“不错,本将军的确心悦于你,而你注定是本将军的人。”容峥炙热的视线紧盯着纪予白,直接当着她的面承认他对她的势在必得。他从来不是什么隐忍的人,这么多天以来,若不是顾忌着纪予白的情绪,他早就向她表明心意。纪予白神色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干脆。容峥灼热的目光让她避无可避。“将军可知,我在羌国是成过亲的,而且你我相见不过寥寥几次,我实在不知将军为何会心悦于我,将军可是认错了人?”纪予白小心翼翼的开口。除了容峥认错人之外,她想不出别的解释。只可能是容峥早年曾喜欢过一女子,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两人未在一起,而她恰好与此女子长相相似,所以才会让容峥有移情的错觉。容峥听她说的话,眉头紧蹙,看起来神情异常严肃。看的纪予白心里一颤,声音不由得变得轻起来。“难道……不是吗?”容峥当即反驳她的话,干脆利落:“当然不是!我还不至于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从头到尾,本将军心悦的只是你一人而已。”第十九章 已死之人纪予白从未感受过如此直白的话,她嫁给陆宁昇之后,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冷嘲热讽。或者是陆宁昇干脆对她视而不见。如今第一次听到容峥如此赤裸的话,她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脸颊比刚才在暖阳下更加通红,连带着整个耳尖都是红的。还没等她做出回应,又听到容峥开口。“至于你说的成过亲,本将军则根本毫不在意,据我所知,陆宁昇根本从未心悦过你,他喜爱的是一个叫柳雪的人,而你也已经与他和离,两人再无瓜葛。”“你怎么知道这些?”纪予白愣愣地问他。容峥对她对视一眼:“这些消息不是什么秘密,本将军随便一查便能查到。”第一次在羌国皇帝设宴款待他们的时候,他便对纪予白一见钟情,事后自然也派人打探过她的消息。“况且,本将军是在和亲队伍中寻找到的你,若你和那陆宁昇还有牵扯,又岂会在和亲队伍中,打算跟随静安公主来我国和亲。”“你可知,你在羌国早已是一个已死之人。”纪予白心尖一震,容峥的毫不留情的话让她无法反驳,他说的不错,陆宁昇心里从来不曾有过她。五年的时间,不过一直是她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罢了。而现在,整个和亲队伍除了她之外都已经不在人世,她也已经不能再回羌国了。恐怕在陆宁昇的心里,她死了也许会更好吧。不过……纪予白仰头看着容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多谢将军厚爱,只是恕我无法接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将军尽可以吩咐,绝不敢辞。”话音刚落,容峥脸色微变,鹰眸紧盯着纪予白,声音变得低沉:“给我个理由?”纪予白苦笑一声,看着外面的暖阳,心里却感觉到悲凉。“因为我是一个不详之人,每个对我好的人都会遭遇不测。”纪予白云淡风轻的开口。闻言,容峥嘴边却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是在担心本将军?”他反问道。纪予白没有回答,反而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外面道:“我知道将军是戎国的战神,可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这江山又该由谁来守?”容峥走到纪予白身边,视线跟着她看过去,沉默不言。纪予白嘴边露出一抹苦涩,放下手臂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被容峥抓住手臂,被迫转身面对着他。容峥视线灼灼,牢牢把她禁锢住,声音铿锵有力:“本将从来不信什么详不详的话,要说不详,我在战场上杀敌何止千百,浑身煞气,岂不是更加不详?如此说来,我们两倒是绝配。”说着,容峥脚下往前一步,与纪予白靠的更近,两人气息交融。纪予白呼吸一窒,身体下意识要往后退一步,只是容峥却不许她后退。两人视线相对,容峥对着她一字一句道:“你逃不了。”说完,转身离开房间。纪予白看着容峥离开的背影,怔怔说不出话。良久,她移开视线,敛眸低垂,朝着内室走去。第二十章 无弦之琴羌国。锦衣卫指挥使府外。陆宁昇翻身下马,面无表情朝府里走去,裙角边沾着的点点血迹随步伐走动若隐若现。下人恭敬站在两旁,对此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大人,您今天又去思静亭了?那里的狼应该快要被您猎杀完了吧。”傅管家跟在陆宁昇身后低声说。思静亭正是静安公主遇刺的地方,皇上为了纪念静安公主,特意在此地命人修筑了一座凉亭。并提名思静亭。而这段时间,陆宁昇更是经常在思静亭周围深山林子中猎杀狼群。几次下来,那附近的野狼明显减少,不少狼群往更远处的森林迁徙。陆宁昇没有回答管家的话,径直走到了原来纪予白曾经住的院子里。当着傅管家的面关上房门。傅管家看着紧闭房门,半晌,暗自叹气,摇着头离开。房间内。陆宁昇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捂住胸口,一丝鲜血从嘴角边流出。不久前在思静亭附近林子里猎杀的狼群临死反扑,他一时不察,受了伤。陆宁昇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中浮现一抹少见的温柔:“婉儿,我给你报仇了。”回应他的是满室的寂静。陆宁昇微微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环顾四周,视线停在一把七弦古琴上,只不过这古琴有一根已经断掉,变为一把废琴。陆宁昇眉间轻蹙,朝着古琴而去。他记得纪予白不仅舞艺惊人,一手古琴更是惊艳绝伦。陆宁昇手放在断裂的古琴上,来回轻抚,仿佛在感受纪予白留在上面微弱的气息。PanPan就在这时“嘭——”的几声,古琴上剩的六根琴弦应声而断。陆宁昇原本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怔怔的看着突然断裂的琴弦,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他依稀记得曾经听谁说过一句,琴断不详。如今,这一把古琴的七弦全部断裂,是否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遭遇不测?陆宁昇跪坐在古琴前,把身前的废琴紧紧抱在怀里,心里蚀骨般疼痛。他终是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五年来,纪予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他的生命中。爱而不自知,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好似没有停歇之时。……翌日。傅管家在外面敲门。“大人,皇上宣您立马入宫觐见。”房间里面毫无动静。傅管家脸上焦急,手指在房门上轻叩,又敲了多下。声音不自主抬高:“大人,大人?”皇上的命令迫在眉睫,就在傅管家要强行推门的时候,房门从里面被打开。陆宁昇眸色冷凝的看着他。傅管家身体一颤,往后退一步,低头恭敬道:“大人,皇上宣您立马……”话还没说完,陆宁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御书房中。几位大臣恭恭敬敬站在御桌下,见陆宁昇进来,纷纷点头示意。陆宁昇向皇上行完礼,不动声色站在一旁。羌帝沉吟半晌,看着陆宁昇道:“陆爱卿最近办案辛苦了。”陆宁昇拱手:“为皇上办案,不言辛苦,都是臣的本分。”闻言,羌帝满意的点点头,手放在御桌上,把一份奏折递给一旁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上前接过折子,拿给陆宁昇。陆宁昇拿着折子看向羌帝。“你看看。”羌帝道。“是。”说完,陆宁昇打开奏折,低头查看。很快,他合上奏折,抬头看向羌帝。“有需要微臣的,皇上尽管吩咐。”羌帝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出现一丝笑意。“陆爱卿跟朕想到一起去了,既然戎国发来国书,想与我羌国再度联姻,为了两国的和平,朕也决定再送一位适龄的皇室宗亲前往和亲,这送亲之人,便由爱卿来担任吧。”羌帝说出自己的想法。陆宁昇放好手中的折子,对着皇上恭谨回答:“臣遵旨。”第二十一章 五味杂陈三日后。羌帝下令,昭告天下。封荣亲王之女康宁郡主为康宁公主,代表羌国前往戎国和亲。锦衣卫指挥使陆宁昇亲自护送康宁公主千万戎国。和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上京城朝戎国的方向而去…………戎国将军府。纪予白这几日不时会想起容峥之前说过的话,信誓旦旦的口吻,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不过容峥这几日没有出现,到让她觉得自在了许多。纪予白坐在花园的凉亭中,看着外面耀目的阳光,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她突然想起了哥哥,哥哥这辈子最爱暖阳。只是羌国常年下雨,少有晴天的时候。“哥哥,你应该生活在这里的,看到这么灿烂的阳光,你一定会非常喜欢吧。”纪予白看着远处自言自语。“既然如此,你大可以留在戎国,也当完成令兄的遗愿。”身后传来容峥的声音,他听到了刚刚纪予白的话。容峥走到她身前,目光迥然的看着她。纪予白起身,微微福身行礼:“见过将军。”容峥眉间轻蹙,有些不喜,他之前也多次看到纪予白向府里的一些下人屈膝道谢或行礼。“以后不用对我行礼,你是本将军的心上人,不是羌国的婢女,以后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必行礼。”纪予白一怔,听到容峥的话,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滋味。她从小生活在宫里,虽然深受静安公主信任,但也习惯了卑躬屈膝,这是宫里的生存之道。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跟她说过不用行礼,就连陆宁昇也没有。不过话说回来,陆宁昇心里从来没有过她,又怎么会在意这等小事。纪予白嘴边露出一丝苦笑。容峥见纪予白不回话,还以为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上前一步,握住纪予白的双肩,让她看向自己。“你现在与羌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在这里,你就是将军府的贵客,是主子,知道吗?”说完,容峥喊来将军府的大管家,对着他吩咐。“传令下去,以后府里所有人见了纪予白必须行礼,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所有不听命者,直接赶出府去!”管家心中一凛,连忙躬身答应,立马下去传令不提。这边,纪予白回过神来想阻止时已经晚了,她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容峥淡声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府里的人从未怠慢过我。”容峥神色认真,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以前是不敢怠慢,以后必须要恭恭敬敬。”纪予白呼吸一颤,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容峥想到刚刚从宫里听到的陆宁昇要送和亲公主来戎国消息就觉得烦闷。虽然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现,但时间久了,难保纪予白不会听到什么消息。毕竟,根据他的调查,纪予白之前是一直心悦陆宁昇的。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纪予白离开,那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身。唯一适合纪予白的,只有自己。“最近身体恢复的如何?”见她一直不回答,容峥也没有说什么,转头问起她的身体。纪予白也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看着他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将军府了人细心为我调养。”闻言,容峥嘴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就好。”看着亭子里的景色,容峥眼神微微一动,道:“之前在羌国皇宫时,我曾当面邀请你来看看我戎国的风景,如今你已经身在戎国,等你身体恢复时,我带你游览一番可好?”纪予白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入目皆与羌国的风景不同,羌国精雕细琢的山水风景,而这里则更多是粗狂豪迈的自然风景,能让人体会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不由得对戎国起了一丝好奇之心。没有推辞,纪予白点头答应:“那先谢过将军。”容峥闻言不由得眼带笑意。“一言为定!”第二十二章 醉酒这边,陆宁昇带着和亲队伍途径思静亭时,不由脸色阴沉,浑身泛着凉意。身边跟随的侍卫和一些随行宫女也俱都想起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惨事,神情肃穆。原本的礼乐也都不由得停了下来。整个队伍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马车的轮子发出一些细细的“嘎吱”声响。直到走出这段路程之后,才慢慢好转。陆宁昇眸色深沉,经过思静亭时,他骤然响起宁王是以锦衣卫的名头对静安公主和亲队伍出手。事后他的手下也在现场找到了锦衣卫的令牌。既然是要陷害,那必然不会把令牌藏起,一定会悬挂于人人可见的地方。如此说来,婉儿是否会认为这些人都是他派来的?她当时发现这件事的那一刹那,是否会感觉到绝望?一想到这里,陆宁昇心里顿时一阵抽痛,下意识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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